在台北生活的第一個冬天,
我真的以為自己會凍死在這四尺見方的小閣樓裡面,
說它是小閣樓,
但其實只是新店的二十幾年舊公寓的頂樓加蓋,
六樓除了我的房間,
陪我作伴的只有房東家的神明桌,
夜晚的神明燈,漫出紅色光暈,
讓空間透著詭異的氣氛。
住在南部,從來不知道台北的冬天是這樣的冷,
東北季風不斷從過大的門縫灌進來,
無論毯子裹得多麼密實,
躺在沒有床架的單人床墊上的我卻怎麼也睡不暖。
才剛入冬,我就得了重感冒,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好幾天,
吃了藥卻全身盜汗,全身無力,
幾乎要用爬的才到得了書桌,打開電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