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皇冠雜誌】連載小說【異客】——作者親登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6 20:57:30 #
 

臻奇在一棵大榕樹下,把他畫的娟白素描交給一個騎單車的小男孩:「你幫叔叔把這張畫拿去給這附近商店的人看,就那邊的便利店,和那幾家服飾店,還有那邊的醫院也要,你拿給他們看,看有沒有人認識畫裡的阿姨,最重要的是那馬路那邊那家電腦公司,你拿去給那家公司的守衛看,看畫裡的阿姨他們認不認識。我待會請你吃冰。」

小孩的大眼眨了眨,紅紅的臉頰像等待冰棒降溫的紅鐵,他把畫夾在腋下,踩了腳踏車一溜煙不見了。

臻奇站在大榕樹下,往遠處望去,還是可以看到威榮電腦公司高聳的招牌。

會認識小陳是因為之前臻奇都跟一家3C賣場買電腦,小陳的朋友是那家賣場的維修工程師。後來小陳朋友轉業,便介紹在威榮上班的朋友小陳給臻奇。

威榮這裡主要是裝配跟維修,並沒有門市的陳列,但幾年前,臻奇為了寫一篇以電腦工程師為主角的小說,便請小陳帶他到這裡參觀,小陳還順便向同事炫耀,他認識大作家臻奇。

臻奇很努力地想,那時候是不是曾看見什麼像娟白的女孩,但始終沒有印象。

照理說,臻奇因為對人物的觀察特別敏銳,所以對人物臉孔的識別力也很高,雖然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,但總該會有一點印象才對,難道,真有某些面孔,只留存在他的潛意識?

可是,若真有什麼面孔留存在臻奇的大腦中央?讓臻奇夢了,寫了,而小陳又怎麼能憑小說裡簡單的敘述猜到是誰,而恰巧想殺那個人呢?

更何況,沈毅山如何跟小陳連結得上?只因為小陳的弟弟跟他的年齡相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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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待續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07:01:49 #
 

左左來了:女孩"幫"臻奇問教室裡的學生,毅山有沒有來,"同學們"回應沒有,所以臻奇跟女孩說謝謝。這樣你知道小說裡的意思了嗎?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07:03:48 #
 

如果純粹是要栽贓臻奇,小陳有什麼能力讓臻奇記下一個面孔,而且預知臻奇會把他寫在小說裡,更甚的,預知電腦當機!

臻奇靠在大樹下,風把他的頭髮往後吹,他閉上眼,嚴嚴地皺起眉。

難道小陳在他電腦裡放了定時的電腦病毒?

難道這場陰謀進行的時間不僅幾天,而是超過了幾個月、幾年?

難道,小陳連他去造夢中心的事都知道,甚至勾結內部人員,把娟白的面孔放進自己的夢中?那麼,只要操弄他的夢境就可以,不一定要真正讓他看過什麼人?

可是,小陳為什麼要這麼做?他跟小陳一點冤仇都沒有!

不要說小陳,即便全世界,他都不曾跟誰結下不可解的仇恨。

或者真如他小說裡所寫,是無意中種下的惡果,比如他寫了什麼情節,不小心因此害了什麼人被同樣的手法謀害……

世界被擠壓在他的眉宇之間,他無法因此更理解他所處的世界……

時正當此,嫩嫩的童音,像揪他脫困的繩索:「叔叔!沒有人看過她。」

男孩把畫還給臻奇,然後站在臻奇面前,定定的,臉頰比剛才更紅了,還長出細小的汗珠。

臻奇問:「你要吃挫冰還是冰淇淋?」

男孩笑得很單純:「可以兩個都選嗎?」

大眼,眨著晨暈的香氛,閃露珠的靈亮,嵌在蜜桃般的臉頰上,兜隨著卜紹瑜的身體溜轉。

這一兩天裡,紹瑜避著這雙眼,又追著這雙眼,心裡起了自己不敢去探究的化學變化,那感覺跟初識斐萱的情況很不一樣,彷彿是更強的化學物質在裡頭作用,一種人類還沒發現的化學物質,會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無法自然運作。

紹瑜不能接受自己對受試者動心,那顯得非常不專業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09:43:06 #
 

【皇冠雜誌】連載小說【異客】——作者親登_54F_img_1當然可以啊~~謝謝你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09:44:24 #
 

昨天晚上,斐萱來電,紹瑜放下工作,去跟她吃了頓晚餐,企圖化解這不該有的情緒。

兩人坐在餐廳裡,靜靜地各自吃飯,不知道是像久未謀面的朋友多了份疏遠,還是像夫妻分居太久語言乏味。

紹瑜把一小塊煎鵝肝放進嘴裡,有些話準備在唇間,他想跟斐萱說,他不想回家不只因為工作,一些的原因也是因為他不想生孩子,不想形成所謂的幸福快樂的四人家庭。

何來幸福跟快樂?他厭惡小孩,厭惡小孩的吵鬧,厭惡小孩的無理,更何況,小孩是阻斷大人追求夢想的絆腳巨石!

不是嗎?他母親最常跟他父親抱怨的不就是:「我要不是為了這個家,為了小孩,我何必放棄我的學業,放棄我的研究,我怎麼可能只當個平凡的黃臉婆?」

而他的父親又何嘗不是為了家庭的重累,放棄研究的興趣,只做個庸庸碌碌的臨床醫生。

是啊!四個男孩都要吃最好的,用最好的,都要上貴族學校,都要出國留學,都要榨乾父母的一精一液!

紹瑜不想再複製父母的人生,他想找機會告訴斐萱自己的想法,但追求的時候不適宜,戀愛的時候不適宜,新婚的時候不適宜,現在,只要他開口,只要斐萱肯避孕,他大可以不用常常住在實驗室裡,他吞下一口鵝肝,嘴裡還留著濃厚的餘韻,話就到唇邊……

可,住實驗室有什麼不好嗎?就算斐萱肯避孕,他就有時間回家嗎?

他的話沒出口,只抿了一口紅酒。

巴哈的G弦之歌在緻夏的華麗裡低吟,紹瑜望著眼前用餐的妻子,突然忘記,他曾經是怎麼愛上斐萱的?

是啊!當初是怎麼熱烈的追求?熱烈的渴望?可現在,存在兩人之間平淡到幾乎無形的情愫,甚至比不上自己工作上的任何一點小成就,那麼,住在實驗室究竟有何不好?

如果忙碌可以免除問題,那麼忙碌也可以免於說明。

紹瑜終究把話吞得一乾二淨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10:00:16 #
 

斐萱卻打破沉默:「最近實驗室還好嗎?」

「很好啊!妳都不看新聞啊?造夢機是福瑞的搖錢樹!」得色從紹瑜的眼角滴淌下來,不經意的:「不過是有一些人挺難搞的,說什麼夢境無法符合他們的預期,胡扯,我看根本是想賴帳,想做免費的夢!這些人真是心態可議!」

「我想人類本來就複雜,就和病毒一樣,千變萬化!或許真有些人沒辦法被造夢機所左右?」

紹瑜的臉沈下來,語調高了幾度:「怎麼拿病毒跟人類比?病毒說穿了只能算一種生化物質吧!妳根本連造夢機制都不懂,怎麼可以做這樣的推論?我是理論的創造人,我瞭解這些人在跟我瞎鬧什麼,不過就是要錢吧!不可能是我的造夢機出問題!」

斐萱笑了一笑:「當然!你是專家,我只是胡亂猜測!」斐萱把紹瑜裝在眼裡,透透地看,看出一點轉變,卻又不想看透,就像植物懂得天氣,卻只想承受。

她低頭吃了幾口魚,等淤塞在餐桌上的幾朵烏雲散了散,才又說:「我最近突然對一個課題感興趣,我有個中醫的朋友,他認為中醫所謂的『邪』就是指病毒,他說身體內部聚集著各種病毒,就只等身體的免疫力降低,病毒就會作祟。」

輕蔑在紹瑜的眼底氾濫,斐萱只接收屬於率直的部分。

「中醫?你信這樣的說法?」

「沒什麼信不信!只是想把自己放空,讓各種說法都保持等量的位置,畢竟我們人類太渺小,太早下定論,只是讓我們眼界縮小。」

「話不能這麼講,做研究的人,主觀的直覺很重要,如果你沒辦法在眾多資訊中抓到重點,你怎麼能在研究的領域裡搶得先機?就像哥白尼、牛頓、愛因斯坦,他們如果不能獨排眾議,又怎麼能發現真理,扭轉乾坤,成為創造時代的大師;就像我,如果我不是……」

斐萱其實是愛看紹瑜高談闊論的樣子,宛如紹瑜自己就是真理,不容評論,不容懷疑,那種多少透露著孩子氣的天真自信,讓斐萱記起一個人:「你們實驗室最近不是在找受試者?找到了嗎?」

紹瑜切下一小塊牛排:「嗯!」

「我上次遇到一個女孩子,眼睛大大的,非常聰明漂亮,又很特別。她告訴我她很能作夢,還說想去你們實驗室當受試者,不知她去了沒。」

作賊心虛般地,紹瑜低垂著眼,咕噥了幾句:「那麼多人來面試,我怎麼知道妳在說誰,況且受試者就像實驗室裡的白老鼠,誰會注意他們長得如何如何……」

然而,在實驗室的此刻,紹瑜已經不用注意,羿鈴整個形象就鮮活地刻在他的腦葉上,甚至,當他直視羿鈴時,身體還會忍不住地起了反應。

可是羿鈴並不饒他,整日裡,不管有沒有別人在場,眼睛就是霸住紹瑜不肯移開。

羿鈴的話比一般受試者多很多倍,只要看見新鮮的就問東問西,紹瑜回答問題的時候,免不了要看著她,看著,身體就不免火燒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10:01:13 #
 

接下來,不在電腦旁,晚上很晚才會有文章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22:47:23 #
 

謝謝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22:50:09 #
 

現在,他的眼睛攀住羿鈴塗著煉乳般的嘴唇,不捨挪開,火已經從體內延燒到體外,是的,他現在在回答羿鈴的問題:「……沒錯!神經醫學曾經把心理學打得落花流水,認為佛洛伊德講的那套不值一顧,認為一切精神病症只是腦部的化學物質在變化。可是他們沒想到,會起引這些變化也是要有引起這些變化的外在環境。比如妳說邊緣系統裡的杏仁核吧!那是掌管人類恐懼的地方,當人類遇到恐怖可怕的事情,杏仁核就會把訊息由下視丘傳遞給腦下腺,進而分泌一系列的壓力激素,讓人類有足夠的生理反應去面對壓力。反之,如果沒有外在環境的刺激,杏仁核就不會引起化學物質的分泌……又比如說,外在壓力會造成腦內的可體松上升,而導致人體免疫力下降等等,都在在說明環境對人體的影響……」

紹瑜嘗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交談裡,但身體的熱度卻沒辦法減低:「……人在接受環境恐怖的刺激後,會把這些恐懼記憶起來,以防止以後這些危險再侵犯自己,可是這些記憶也不能存放太久,否則會干擾正常生活,像所謂的幽閉恐懼症,就是把一些恐懼的記憶固著在腦袋裡,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。所以腦內會有一連串的抑制機制,不會讓人的恐懼感常常出現在生活中,來打亂生活步調……」

紹瑜好不容易把視線移開,隨手翻閱羿鈴的各種腦波報告:「……但是,人體也會有辦法來化解這些恐懼,像作夢就是。在我們睡眠的快速動眼期中,腦內的胺系統獲得休息,但是膽鹼系統卻瘋狂運作,就像是要把記憶中的各種恐懼挖掘出來,不斷地去做演習,好讓自己日後能夠從容地面對這些恐懼,比如對居所沒有安全感的人,常常會夢見房子倒塌,對考試心存恐懼的人會常常夢見趕不上考試,所以說夢境常常是為了日後生活做演練!」

「可是我都不做這些夢耶!」

羿鈴靈靈大眼此時像蒙上層霧,粉口微啟,若隱若現的小舌在裡頭,如同藏在花苞裡舞動的蝶嬰……紹瑜看一眼,心神更亂:「那妳都做什麼夢?」

「我都夢見你!」

話是從半開的嘴裡像呼氣一般被呼出來,噴灑在空氣中,紹瑜覺得全身像棉花失去了重量,他費了很大的勁兒:「那妳是怕我囉?所以常常夢見我。」

「不,我在夢裡跟你很親密。」 

 

紹瑜聽了,不置一詞,但牙根卻在白晰的下頦裡緊緊咬住,他別過臉去,佯裝整理東西,當作沒聽到。

鄒馥曲
鄒馥曲 2011-07-07 23:33:17 #
 

其實他是在想,待會兒羿鈴受測時,腦內活動會被電腦翻譯成影像,顯示在螢幕上,如果羿鈴的夢裡真的有他,那被一起監視的同事看見,豈不尷尬?

紹瑜於是趁空走進睡眠室,那是待會兒羿鈴要睡覺的地方。

偌大的睡眠室,只擺著幾臺蛋形造夢機,不同於中心裡的個人造夢室,這裡沒有頂級的VIP服務,也沒有造夢機升降懸吊在半空中的噱頭,有的只是電腦主機,和一台五十吋的液晶顯示器,他們就是在這顯示器前監看受試者的夢境。

現在睡眠室裡,只留下一位同事張啟方,今晚輪到張啟方跟紹瑜一起加班,啟方戴著耳機正在調整造夢機的裝置,他把造夢的功能取消,單純留下夢境的傳輸。

因為通常第一晚都會先分析受事者的自然夢境,以便作為日後實驗的依據。

紹瑜不擅說謊,說謊時候音量總大了些:「啟方,我看你今天特別累,不如這樣,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看好了,反正都有存檔,不會漏掉什麼。你如果機器調好,就先下班好了。」

啟方一聽,充滿疲倦的臉像讓熨斗燙過,變得簇新,他拿下聽MP3的耳機,嘴上還說:「那你呢?你一個人看會不會太累?」

「別忘了你們給我的綽號!」說著,轉身走開。

啟方心裡吐吐舌頭:「是啊!鐵金剛!」

10

紫,連綿的紫,一大片,一大片紫色的鬱金香,在風裡,如舞者玲瓏的身影,不斷幻化衣衫,仰承朝陽飄飛的金色光沫,變成浪洶浪湧的紫色大洋……

紹瑜在黑暗中,坐在液晶顯示器前,被眼前的景象迷住……

太美了,他沒見過這樣美麗的夢!大部分的夢都很無趣,有些的夢甚至是黑白,但這夢的色彩卻異常瑰麗,像電影精心的取景,像是耗資千萬的偉大製作。

然後,他在紫色的,花海裡,看見羿鈴。

起初是一個小點,再來是像一小團奶白。

然後越來越近,近到他看到整個羿鈴。

紫色裡,她佇著維納斯的姿態,黑髮像流瀉的山嵐,纏繞著乳房,如丘。

飽滿的乳丘,呈現嬰孩透明的肌色,乳丘中央栽養著兩朵薔薇的蓓蕾,會笑的蓓蕾。

笑是從羿鈴的靈靈大眼滿出來,那笑勾著他,彷彿知道他就坐在畫面面前,幾乎有那麼一剎,他要忘情地進到螢幕裡,摟住那柔軟無比的身體。

然而,他沒有進去,他已經在那裡,在那紫色的夢海裡。

羿鈴的夢裡,他光著身,像伊甸園裡的亞當,從遠的地方,朝羿鈴跑來。

羿鈴跑著,笑著,讓紹瑜追,黑髮飛起來,腴不見骨的身體,透著晨光,像雨露織成的夢幻精靈。

紹瑜始終追不上她,潔白而壯碩的身體,是吸飽能量的彈藥,被羿鈴吸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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