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啊,會對孩子說『你長得很好看』。我媽媽對我,從沒說過我很漂亮這種話。不管孩子長得多難看,我都會跟他說,你很好看。」《假面女郎》第四集裡,意外懷孕的她,一面開車準備潛逃,一面笑著對閨蜜這麼說。自小被母親嫌棄面貌醜陋的她,一輩子都沒能走出這個陰霾。
母親其實不是不愛她。
但那些無心、或刻意拋出來的貶抑批評,
正是她人生崩壞的起點。
她的人生已經千瘡百孔地,毀掉了。
如果可以,只希望肚子裡這個新生命,
可以活成與自己不一樣的樣子。
不管你長得怎麼樣,媽媽都愛你。
你在媽媽心中,永遠是最美麗的孩子。
就算全世界都背棄你,還有媽媽在這裡。
永遠愛你,支持你。
———
人生的第一場傷害,常是自己父母造成的。
那些漫不經心的否定、或是充滿情緒的指責。大人說過就輕易遺忘的話,卻留在孩子心裡,一輩子。
「你長這麼醜,喜歡唱歌跳舞有什麼用?」
「你怎麼這麼笨,人家隔壁誰誰誰這次考第一名ㄟ。」
孩子的心思單純,很難判斷父母口中的批評,是所謂的愛之深責之切,或是純粹的鄙視厭惡。
他們只知道,媽媽嫌我不好。
媽媽覺得我不夠好看、不夠聰明、
沒有別人家的小孩那麼好。
如果媽媽生出來的孩子不是我,
她一定比較快樂吧?
對不起,身為你的孩子,給你添麻煩了。
或許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
我的媽媽,就會比較快樂喲。
———
但其實,大部分的父母,都愛著自己骨肉。
只是我們從來沒有好好練習,把愛說出口。
覺得彆扭、覺得害羞。
以為沒說出口的愛,
他人可以從日常相處裡,感受到。
但不是這樣的。
每個人,都有自我感覺低落的時候。
也會懷疑自己,到底值不值得被愛。
尤其是童稚的、世界以父母為中心的孩子。
孩子不會懂得大人的糾結、或口是心非。
不會懂得父母口中那些難聽的話語,不是因為嫌惡自己的孩子。
更多的,是對自己人生不如意的憤恨。
在職場上受到的欺凌。
被另一半糟蹋的怨憎與忍耐。
對自己貧乏人生的不滿與絕望。
內心塞滿「我真是個失敗者」這樣的自我貶抑,情緒就容易潑孩子們身上。
在現實生活裡的憋屈,讓不滿自己人生的父母,輕易對著那小小的、依賴我們生存的、無力反擊我們任何對待的生命,拋出輕慢的批評。
卻不曾意識到,那是個生命,會笑會痛,會記得你的每一分對待。
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孩子,活得比自己好。
話到嘴邊,卻字字句句都變成嫌棄。
我們不要這樣,好嗎?
———
愛要坦率直白說出來,對方才能懂。
戀人如是,孩子如是。
沒有人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看著你憤怒的表情或尖酸的嘴臉,還能從你的話語裡讀懂百轉千迴的糾結。
如果女主角小時候,沒有從媽媽那邊接收大量對於外貌的指責;如果媽媽曾經好好抱著她、告訴她「別人說妳不夠漂亮,但媽媽心中妳是第一名的小仙女」,這整個故事,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?
如果朱科長的媽媽做好小菜,大老遠送來首爾時,搭配的是溫馨問候,而不是尖銳的「難怪你娶不到老婆」、「這什麼爛工作,工時長薪水少」、「人家誰誰誰的兒子當醫生給爸媽好多錢」這些挖苦,朱科長會不會更能看懂母親一生的辛勞付出,都只是希望兒子過得比自己好?
你怎麼就不坦率說出口呢?
明明很愛很愛自己的孩子啊。
我們都不夠完美。
但愛,從來不是因為完美才存在。
是因為「這是我的孩子」,我願意無條件地,去愛。
———
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、決定自己的遺傳。長成大人的此刻,你我或許都已滿身是傷,但我們養育著的那個孩子,他或她的人生,才要開始。
我們可以決定的,是這個孩子的人生。
在一生的旅程裡,或許他將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:批評、競爭、抹黑。即使在學校被霸凌排擠、即使在職場上不盡人意,我要我的孩子在流著眼淚傷心的時候,還能想起:這個世界上,有很愛很愛我的媽媽。
不嫌棄我,不批評我,願意接納我的全部,陪我變成一個更好的人的,媽媽。
孩子啊,我無法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,無法替你擋下一切的惡意,但我可以賦予你最初的勇氣。因為我是這樣長大過來的,我知道被愛的力量有多大;因為知道自己被愛,相信自己是有價值的存在,就能在任何否定裡,平安度過,長成一個自信自愛的人。
我的人生不能重來。
但我的孩子,你可以活出更好的人生。
不是比人家學歷高,不是比人家貌美。
是比人家更懂得,如何快樂地生活。
我會用愛的話語,飽滿地灌溉你。
陪伴你,不帶嫌棄或批判地。
這才是作為父母,能夠贈與孩子、
最珍貴並影響一輩子的,有智慧的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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